第82章 立場對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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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2章 立場對換
大部隊中午的時候到達了大松村，第一站就是醫院。
大領導握著江巖的手感嘆：“小夥子這樣可不行，身體還沒我這老人家好啊，要多鍛煉鍛煉。”
江巖連連尬笑：“是的是的，我要加強鍛煉。”
大領導指指旁邊尬站的方亞楠：“你看你還不如一個小姑娘，又是爬山又是連夜開車，是不是？”
三十歲的“小姑娘”：“……咳。”
江巖飛快的看了她一眼，憋笑：“是要努力了。”
確定江巖能動彈後，大部隊簡單吃個午飯，再次出發，座位還是按照原先的來，江巖在旁邊昏昏欲睡，前面韓沁光則鼾聲都有了。
方亞楠此時才發現韓沁光應該比她更累，畢竟送到醫院後，他一直在照顧江巖，掛鹽水配藥掛號，可能壓根沒怎麽休息過。
她操心勁兒起來了，小心翼翼起身看看，確認韓沁光枕著U型枕睡得很香，便放下心來。轉頭看江巖頭一點一點的，他也有頸枕，還是無印家的，作為老往外跑的長途達人，市面上流行的頸枕方亞楠基本都有試過，無印家的雖然B格最高流傳最廣，但方亞楠卻總覺得用作長途睡眠，它有點太軟了，支撐不住……該落枕還是落枕。
方亞楠掏出自己的充氣枕，嘎吱嘎吱弄鼓了，拍拍江巖。
江巖迷迷瞪瞪的：“嗯？”一看是方亞楠，眨眨眼，有些清醒了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你那太軟了，用我的。”
“啊，不用，挺好的。”說著車一震，他的頭就一歪。
江巖：“……你不用嗎？”
方亞楠指指自己的電腦：“走前我得把照片理出來。”
“那，我不客氣了。”他換上了方亞楠的頸枕，熒光粉，臉色立馬黑了十個點。
江巖：“這色調好像也不大適合睡眠……”
“哎你閉眼就行了，不行眼罩帶了嗎？”
“……這個真沒有。”
方亞楠又掏出了自己的眼罩，特意強調：“我出門都洗的，這一路還沒用過，你用吧。”
江巖看著那個青蛙眼眼罩，真的失笑了：“你的裝備怎麽……都奇奇怪怪的。”
“或者你要蒸汽眼罩？哦對了我有蒸汽眼罩！”方亞楠沒答他，很激動的翻出自己的蒸汽眼罩遞過去，“很舒服的，好睡！”
她的蒸汽眼罩也相當不樸素，粉紅色，左右眼各一個紅色愛心。
江巖：“……我還是做青蛙吧。”
“成，那你就直接把你的枕頭墊腰後頭，更舒服。”方亞楠叮囑。
江巖看著她，欲言又止，最後還是笑著點點頭，戴上了青蛙眼罩。那青蛙眼珠子上還有綠色眼瞼設計，這時候一個睜著一個半睜，看起來很是搞笑。
方亞楠偷偷掏出手機想拍一張，突然聽到江巖叫了她一聲：“亞楠。”
“啊？”方亞楠手一抖，連忙放下手機。結果江巖沒摘眼罩，而是直接朝她轉頭，wink眼神的青蛙眼直楞楞對著她，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“百寶袋”，“裏面東西你需要的話直接拿。”
“哦，咳咳，好的。”方亞楠忽然覺得她知道剛才他沒說出的話是什麽了，她這狂熱推銷東西的樣子和去程時的江巖幾乎一模一樣。
兩人立場反過來了……
她是真的被老方PUA了啊。
方亞楠笑不出來了，低頭暗自嘆了口氣，開始整理照片。
回程的時候工作人員差不多都已經開始準備下一階段的工作了，擬稿子檢查片子，這種活動一般不讓自己發朋友圈，所以他們還要給各位企業家大佬準備素材發統一的內容，這玩意兒晚了就沒意義了，是以必須在他們第二天登機前搞定。
於是車廂後方都是此起彼伏的鍵盤聲，方亞楠又開始操心了，支起身子往周圍噓了一圈，壓低聲音：“有人睡覺，輕點！”
在場工作人員除了韓沁光和前頭的小楊助理，屬她資歷最深，小夥伴們紛紛點頭表示配合，按鍵盤的聲音果然下去不少，交流聲也沒了。
方亞楠坐回座位吐了口氣，轉頭看江巖，卻見他抱胸睡著，看似一動沒動，嘴角卻好像翹起來了一點。
到了S市已經快傍晚，飯後這段時間大家都自由活動，幾個企業家在大領導面前紛紛表示要好好休息，結果大領導一進屋，就三三倆倆的約著出去吃燒烤。
他們倒是瀟灑，一路被伺候得舒舒服服，工作人員卻沒那麽輕松，這是本次活動總結的最後攻堅時刻，尤其是方亞楠，一手握著全團隊的照片，幾個記者恨不得就住在她房間裏。
方亞楠倒是想所有照片打包上傳讓他們自己挑去，奈何這裏不管是領導還是企業家沒有一個是能隨隨便便露臉的，誰得到了什麽照片她必須嚴格把關，幹脆就敞著門，把自己房間當成辦公室來用。
江巖提著吃的進來的時候，她的屋子裏連床帶地板坐了五個人，還有個早早寫完稿子的韓沁光就躺在她床上打盹兒，時刻準備著被拍醒把政治關。
“韓老師，這兒寫大松村綠色食品產業由H市企業聯合開辦嗎？還是說援助呀？這用詞要緊嗎？”某網站的小編輯已經崩壞了，被耳提面命幾次後，已經學會斟字酌句，簡直步步為營。
韓沁光看起來迷迷糊糊的，回答卻極為順溜：“指導，由H市政府牽頭聯合本市企業指導開辦，旨在深耕當地綠色經濟，挖掘S市產業潛力，打造沿海內陸高效產業鏈，謀求兩市綠色產業共同發展……”
“哇，厲害！”小編輯聽得神魂顛倒，“您是公文之神吧，您一定是！”
韓沁光：“嘿嘿……誒？江總，你怎麽來了，沒跟他們一塊兒出去吃？”
方亞楠一直戴著耳機邊聽音樂邊P圖，這時候才發現江巖進屋了，有些楞神的看過去。
江巖看著滿滿當當的房間，有些無奈：“我這時候還吃燒烤，是不是有些作死？”
“那你提著啥？”
“我看對面有賣羊肉粥，一起吃嗎？聽說養胃。”他提了提袋子。
“啊……”韓沁光長長的應了一聲，意味深長，“怎麽買這麽多？亞楠一個人可吃不完。”
幾個小的立刻一臉發現新大陸的表情望向方亞楠。
方亞楠：“？？？啊？？？”
江巖面不改色：“我買了很多，本來就想讓亞楠幫我發給你們的，既然都在那就再好不過了，趁熱一起吃了吧？”
“嘿！”韓沁光一個鯉魚打挺，失敗，揉著腰從床上起來，“那我不客氣了，小的們，謝江總隆恩！”
“謝謝江總！”
“你們別這樣……”江巖無奈，把大袋子放在一旁讓他們自己分，另外拿了一罐給方亞楠：“吃嗎？”
方亞楠很為難：“額，這個。”
江巖歪頭看著她。
這邊韓沁光已經喝上了，口齒不清：“她不吃羊肉。”
“啊？亞楠姐不吃羊肉？多可惜呀人生失去一大樂趣！”負責攝影的小淩已經喝了一半了，被燙得直哈氣。
“你是不知道有回我們去青海她混得多慘，每天一包奧利奧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方亞楠訕訕的看向江巖，尷尬的笑了：“那個，我確實不吃。”
江巖點點頭，表情並沒什麽變化，轉手把方亞楠那份放回大袋子，對其他人道：“我現在也喝不了很多，麻煩你們幫忙解決了。”
“妥！”社畜才不知道客氣是啥。
方亞楠松了口氣，扶著耳機不知道是繼續幹活還是跟旁邊的江巖再說兩句，要不道個謝吧，可她都沒喝著！
正猶疑的當口，江巖卻忽然彎下腰，在她耳邊輕聲道：“味道有些重，能聞嗎？”
“哦，哦沒事，”方亞楠磕磕絆絆的，下意識躲開了點，“我聞著覺得挺香的，但就是吃不下去。”
聞不了怎麽辦，還能把人趕出去嗎……
“那就行。”江巖放心了，自顧自去拿自己的粥，謝絕了其他人擠出的空位，到一旁床頭櫃坐了，慢悠悠的喝起來。
方亞楠覺得自己簡直遭罪，羊肉粥確實香，可香裏也確實帶著她受不了的膻味兒，她一面口水橫流一面又陣陣反胃，最後沒辦法，偷偷給自己塞了塊口香糖嚼著，繼續盯著屏幕工作。
羊肉粥很快吃完了，幾人聊著天幹著活兒，很快都完成得差不多，小夥伴們自覺收拾了垃圾和設備，陸陸續續回了房間，江巖也跟著離開了。
方亞楠認命的在滿是羊肉的房間裏收拾了自己的東西，拿著毛巾進洗手間洗臉。
“亞楠，在嗎？”門口有人敲門。
“嗯？什麽事？”方亞楠洗面奶剛起泡，糊了一臉，也沒聽清楚門口是誰，“忘東西了嗎？我門沒關！自己進來拿！”
於是聲音到了廁所門外：“怎麽不關門？”
這下方亞楠聽清了，竟然是江巖的聲音！她手一頓，莫名的緊張起來：“啊，這個，老有人忘東西，我習慣留一會兒……你有事嗎？”
“以後別這樣了，讓別人等會就等會，他們會理解的。”
“額，哦……”方亞楠有些心虛，“我知道了，謝謝。”
“哎，”他嘆了口氣，“我給你帶了點東西，放桌上了。”
“啊？什麽呀？”
“你看到就知道了……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方亞楠躲在廁所裏，聽著關門的聲音，感覺很是倉惶。她也不顧泡沫還沒洗掉了，直接打開廁所門往桌上看。
一罐可樂，一包奧利奧，還有一瓶清涼噴霧，橘子味。
她回頭擦幹凈臉，出去默默的拿噴霧往周圍一頓噴，感覺到濃郁的羊肉味被橘子味蓋下去了一點，隨後拿起可樂，打開，嘆了口氣。
“也不多要根管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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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領導握著江巖的手感嘆：“小夥子這樣可不行，身體還沒我這老人家好啊，要多鍛煉鍛煉。”
江巖連連尬笑：“是的是的，我要加強鍛煉。”
大領導指指旁邊尬站的方亞楠：“你看你還不如一個小姑娘，又是爬山又是連夜開車，是不是？”
三十歲的“小姑娘”：“……咳。”
江巖飛快的看了她一眼，憋笑：“是要努力了。”
確定江巖能動彈後，大部隊簡單吃個午飯，再次出發，座位還是按照原先的來，江巖在旁邊昏昏欲睡，前面韓沁光則鼾聲都有了。
方亞楠此時才發現韓沁光應該比她更累，畢竟送到醫院後，他一直在照顧江巖，掛鹽水配藥掛號，可能壓根沒怎麽休息過。
她操心勁兒起來了，小心翼翼起身看看，確認韓沁光枕著U型枕睡得很香，便放下心來。轉頭看江巖頭一點一點的，他也有頸枕，還是無印家的，作為老往外跑的長途達人，市面上流行的頸枕方亞楠基本都有試過，無印家的雖然B格最高流傳最廣，但方亞楠卻總覺得用作長途睡眠，它有點太軟了，支撐不住……該落枕還是落枕。
方亞楠掏出自己的充氣枕，嘎吱嘎吱弄鼓了，拍拍江巖。
江巖迷迷瞪瞪的：“嗯？”一看是方亞楠，眨眨眼，有些清醒了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你那太軟了，用我的。”
“啊，不用，挺好的。”說著車一震，他的頭就一歪。
江巖：“……你不用嗎？”
方亞楠指指自己的電腦：“走前我得把照片理出來。”
“那，我不客氣了。”他換上了方亞楠的頸枕，熒光粉，臉色立馬黑了十個點。
江巖：“這色調好像也不大適合睡眠……”
“哎你閉眼就行了，不行眼罩帶了嗎？”
“……這個真沒有。”
方亞楠又掏出了自己的眼罩，特意強調：“我出門都洗的，這一路還沒用過，你用吧。”
江巖看著那個青蛙眼眼罩，真的失笑了：“你的裝備怎麽……都奇奇怪怪的。”
“或者你要蒸汽眼罩？哦對了我有蒸汽眼罩！”方亞楠沒答他，很激動的翻出自己的蒸汽眼罩遞過去，“很舒服的，好睡！”
她的蒸汽眼罩也相當不樸素，粉紅色，左右眼各一個紅色愛心。
江巖：“……我還是做青蛙吧。”
“成，那你就直接把你的枕頭墊腰後頭，更舒服。”方亞楠叮囑。
江巖看著她，欲言又止，最後還是笑著點點頭，戴上了青蛙眼罩。那青蛙眼珠子上還有綠色眼瞼設計，這時候一個睜著一個半睜，看起來很是搞笑。
方亞楠偷偷掏出手機想拍一張，突然聽到江巖叫了她一聲：“亞楠。”
“啊？”方亞楠手一抖，連忙放下手機。結果江巖沒摘眼罩，而是直接朝她轉頭，wink眼神的青蛙眼直楞楞對著她，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“百寶袋”，“裏面東西你需要的話直接拿。”
“哦，咳咳，好的。”方亞楠忽然覺得她知道剛才他沒說出的話是什麽了，她這狂熱推銷東西的樣子和去程時的江巖幾乎一模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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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亞楠笑不出來了，低頭暗自嘆了口氣，開始整理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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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亞楠坐回座位吐了口氣，轉頭看江巖，卻見他抱胸睡著，看似一動沒動，嘴角卻好像翹起來了一點。
到了S市已經快傍晚，飯後這段時間大家都自由活動，幾個企業家在大領導面前紛紛表示要好好休息，結果大領導一進屋，就三三倆倆的約著出去吃燒烤。
他們倒是瀟灑，一路被伺候得舒舒服服，工作人員卻沒那麽輕松，這是本次活動總結的最後攻堅時刻，尤其是方亞楠，一手握著全團隊的照片，幾個記者恨不得就住在她房間裏。
方亞楠倒是想所有照片打包上傳讓他們自己挑去，奈何這裏不管是領導還是企業家沒有一個是能隨隨便便露臉的，誰得到了什麽照片她必須嚴格把關，幹脆就敞著門，把自己房間當成辦公室來用。
江巖提著吃的進來的時候，她的屋子裏連床帶地板坐了五個人，還有個早早寫完稿子的韓沁光就躺在她床上打盹兒，時刻準備著被拍醒把政治關。
“韓老師，這兒寫大松村綠色食品產業由H市企業聯合開辦嗎？還是說援助呀？這用詞要緊嗎？”某網站的小編輯已經崩壞了，被耳提面命幾次後，已經學會斟字酌句，簡直步步為營。
韓沁光看起來迷迷糊糊的，回答卻極為順溜：“指導，由H市政府牽頭聯合本市企業指導開辦，旨在深耕當地綠色經濟，挖掘S市產業潛力，打造沿海內陸高效產業鏈，謀求兩市綠色產業共同發展……”
“哇，厲害！”小編輯聽得神魂顛倒，“您是公文之神吧，您一定是！”
韓沁光：“嘿嘿……誒？江總，你怎麽來了，沒跟他們一塊兒出去吃？”
方亞楠一直戴著耳機邊聽音樂邊P圖，這時候才發現江巖進屋了，有些楞神的看過去。
江巖看著滿滿當當的房間，有些無奈：“我這時候還吃燒烤，是不是有些作死？”
“那你提著啥？”
“我看對面有賣羊肉粥，一起吃嗎？聽說養胃。”他提了提袋子。
“啊……”韓沁光長長的應了一聲，意味深長，“怎麽買這麽多？亞楠一個人可吃不完。”
幾個小的立刻一臉發現新大陸的表情望向方亞楠。
方亞楠：“？？？啊？？？”
江巖面不改色：“我買了很多，本來就想讓亞楠幫我發給你們的，既然都在那就再好不過了，趁熱一起吃了吧？”
“嘿！”韓沁光一個鯉魚打挺，失敗，揉著腰從床上起來，“那我不客氣了，小的們，謝江總隆恩！”
“謝謝江總！”
“你們別這樣……”江巖無奈，把大袋子放在一旁讓他們自己分，另外拿了一罐給方亞楠：“吃嗎？”
方亞楠很為難：“額，這個。”
江巖歪頭看著她。
這邊韓沁光已經喝上了，口齒不清：“她不吃羊肉。”
“啊？亞楠姐不吃羊肉？多可惜呀人生失去一大樂趣！”負責攝影的小淩已經喝了一半了，被燙得直哈氣。
“你是不知道有回我們去青海她混得多慘，每天一包奧利奧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方亞楠訕訕的看向江巖，尷尬的笑了：“那個，我確實不吃。”
江巖點點頭，表情並沒什麽變化，轉手把方亞楠那份放回大袋子，對其他人道：“我現在也喝不了很多，麻煩你們幫忙解決了。”
“妥！”社畜才不知道客氣是啥。
方亞楠松了口氣，扶著耳機不知道是繼續幹活還是跟旁邊的江巖再說兩句，要不道個謝吧，可她都沒喝著！
正猶疑的當口，江巖卻忽然彎下腰，在她耳邊輕聲道：“味道有些重，能聞嗎？”
“哦，哦沒事，”方亞楠磕磕絆絆的，下意識躲開了點，“我聞著覺得挺香的，但就是吃不下去。”
聞不了怎麽辦，還能把人趕出去嗎……
“那就行。”江巖放心了，自顧自去拿自己的粥，謝絕了其他人擠出的空位，到一旁床頭櫃坐了，慢悠悠的喝起來。
方亞楠覺得自己簡直遭罪，羊肉粥確實香，可香裏也確實帶著她受不了的膻味兒，她一面口水橫流一面又陣陣反胃，最後沒辦法，偷偷給自己塞了塊口香糖嚼著，繼續盯著屏幕工作。
羊肉粥很快吃完了，幾人聊著天幹著活兒，很快都完成得差不多，小夥伴們自覺收拾了垃圾和設備，陸陸續續回了房間，江巖也跟著離開了。
方亞楠認命的在滿是羊肉的房間裏收拾了自己的東西，拿著毛巾進洗手間洗臉。
“亞楠，在嗎？”門口有人敲門。
“嗯？什麽事？”方亞楠洗面奶剛起泡，糊了一臉，也沒聽清楚門口是誰，“忘東西了嗎？我門沒關！自己進來拿！”
於是聲音到了廁所門外：“怎麽不關門？”
這下方亞楠聽清了，竟然是江巖的聲音！她手一頓，莫名的緊張起來：“啊，這個，老有人忘東西，我習慣留一會兒……你有事嗎？”
“以後別這樣了，讓別人等會就等會，他們會理解的。”
“額，哦……”方亞楠有些心虛，“我知道了，謝謝。”
“哎，”他嘆了口氣，“我給你帶了點東西，放桌上了。”
“啊？什麽呀？”
“你看到就知道了……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方亞楠躲在廁所裏，聽著關門的聲音，感覺很是倉惶。她也不顧泡沫還沒洗掉了，直接打開廁所門往桌上看。
一罐可樂，一包奧利奧，還有一瓶清涼噴霧，橘子味。
她回頭擦幹凈臉，出去默默的拿噴霧往周圍一頓噴，感覺到濃郁的羊肉味被橘子味蓋下去了一點，隨後拿起可樂，打開，嘆了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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